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影片围绕民国背景下的戏曲名伶展开,通过引入大量戏曲元素,在故事桥段,人物背景与情节设计上,进行了丰富的延展。戏曲在影片中不仅为角色营造了特色浓重的悬疑氛围,更在表现手法上赋予了人偶“生命力”和虚实交错的想象空间,继而愈发加重了影片整体的诡异阴森感,大大提升了观影的心理刺激和惊悚程度,令人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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